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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张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”埃里克拍着张廷言的肩膀说道。

    “张副司令，罗斯福总统在电报里告诉我，你和抗日军是美国的朋友，希望你能平安返回东北，好好教训那帮美国猴子”克宁翰面带微笑地说道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王虎、蔡准从远东饭店脱身赶到美国驻沪领事馆，张廷言、杨墨文在埃里克、王虎、蔡准的护送下乘车从领事馆赶到码头。

    张廷言一行顺利登上莫纳根号驱逐舰，站在船舷上，望着对面灰蒙蒙的上海，心里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，反而生出一股屈辱。

    自己身为抗日军副司令，南京国民政府任命的参谋次长，却不得不借助美国人的力量脱险。

    美、英等国军舰进出中国领海如同进出自己家门一样，张廷言望着旗杆上高高飘扬的美国国旗，像是嘲讽自己一般，张廷言抓紧船舷上的铁栏杆。

    “张，你在想什么”埃里克把自己缩在大衣里哆哆嗦嗦地走到张廷言身边。

    从海面上吹来的寒风又冷又烈，埃里克险些站不住，埃里克的话还没传进张廷言耳中就被寒风吹散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埃里克，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中国才有现在这般强大的海军，不让中国领海如同其他国家的后花园一样，让人随意进出”张廷言语气低沉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张，振作起来，你可是一位永远不会丧失信心的斗士，中国有你们你些人，我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”埃里克劝道。

    “呜”莫纳根号驱逐舰响起一声汽笛，慢慢驶出码头，在船两侧掀起白色的浪花，几只海鸟围着军舰飞舞盘旋。

    上海在张廷言视线中逐渐被拉远，城中高大的建筑被云层慢慢遮盖，整个城市最后变成一条黑色的细线消失在天边。

    张廷言一直望着上海，直到它消失在视野中，也没有返回船舱中，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。

    “张廷言还回南京？”常凯申冲站在身边的钱大军、陈立夫问道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眼，陈立夫朝钱大军挤了挤眼睛，钱大军只能开口应道：“委员长，张次长一直在上海还没回南京，不过他差人将国防线规划带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钱大军将张廷言捎回来的规划递给常凯申，常凯申接过规划一边翻着一边问道：“他在上海干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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